氏又接过她的接力棒。

好不容易余氏不再念了,眼看大娘刘氏蠢蠢欲动,谢拾忙不迭抱起书袋,摇摇晃晃走到他爹身边,连声催促:

“爹,我们快走吧。”

这书袋是谢梅、谢兰姐妹俩为了庆祝小堂弟上学念书联手编来送给他的,书袋表面还绣着可可爱爱的小鸭子,谢拾当时一眼就喜欢上了,抱着书袋不肯撒手,对两个姐姐好一通“甜言蜜语”。

谢林沉默着点点头,长臂一捞,便将小团子稳稳捞起,抱在怀中,另一只手则提起小家伙的书袋,他转身前回头看了一眼:

“爹,娘,我们去了。”

“去吧去吧,不要误了时辰。”

一家人默默望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推开院门,在寒风中走远。

……

冬日寒风凛冽,刮得人皮肤生疼,谢林身上穿着儿子买的棉花、妻子缝的冬衣,并不觉得冷,反而觉得这个冬日比往日暖和太多,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团子,将人脸朝着自己怀里拢了拢:“冷不冷?”

小团子摇摇头,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,嗡声嗡气道:“这衣服暖和着,一点儿都不冷。”

谢拾被他爹抱在怀里,只感觉摇摇晃晃,尚未驱散的瞌睡虫不知不觉又回来了。

正长身体的小孩本就觉多,寒风被棉衣与他爹的后背阻挡在外,暖融融的感觉让谢拾忍不住打了个呵欠,眼皮渐渐黏上。

直到他猛然失重,被他爹从怀里放下去,尚未清醒的小团子双脚软乎乎踩在地上,又晕晕乎乎转了半圈,才“pia叽”坐在地上,他茫然地睁开眼睛:“???”

幼崽无辜又迷茫的眼神与另一双眼睛对视在一起,他隐约看见了一闪而逝的笑意。

等他伸出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再定睛看去,却怀疑方才看到的笑意只是错觉。

眼前是年近三十的文士,他穿着一件青中泛白、打有补丁的直缀,头裹方巾,身形高大,双目锐利有神,鼻直而挺,蓄着“一”字形的髭须,脸被风吹得泛白,从头发丝到衣角都透着一丝不苟的整齐。

总之,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好相与的严师。

谢拾尚在迷茫,脑袋瓜子就被敲了一记。

谢林见儿子拜师的第一面就出了乌龙,又呆呆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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